第094章 唱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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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4章 唱戲
聞父供出了一堆人, 其中名望最大的當屬葛氏集團的當家人葛年。
葛家算是京城裏老牌貴族，傳說從五胡亂華那陣就存在了，不止國內勢力龐大, 國外也是產業遍布，絕對稱得上是龐然大物。
能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領導人的葛年自然不是什麽毛頭小子。葛年是知天命的年紀, 前兩天剛剛辦了五十大壽，那排場大的，轟動了大半個京城也不為過。
以葛年這樣的身份、地位，跟特殊安全部不說熟悉, 但也是打過幾回交道的。
所以，當他走進安全部見到敖域的那一刻, 嘴角揚起一抹看似寬容，實則挑釁的笑容。
他道：“敖副部長，鄙人不知道犯了你們特殊安群全部什麽忌諱，竟讓您……大動肝火地把我從公司帶過來。您若不能給我、給媒體、給公眾一個完美的交代，我們葛氏股價暴跌帶來的損失，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特殊安全部副部長可以擔待的起的。”
“呵呵呵，”葛年話鋒一轉, 又道, “敖副部長應該不知道我們一年給國家貢獻多少稅收吧，也不知道我們企業到底讓多少人有了工作, 可以養家吧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葛年收起虛偽的笑，輕輕拍了拍敖域的肩膀，“忠告你一句, 千萬別捕風捉影, 聽見誰說了幾句話就把我押在這裏，敖副部長好好想想, 要不你先問問嚴部長。”
說罷，葛年像是回家一樣，跟著工作人員進了審訊室，留下目睹剛剛一切，氣的要死的工作人員和面無表情的敖域。
透過單面玻璃，望著安穩坐在審訊椅上的葛年，半晌，敖域吐出兩個字：“人渣。”
*
“所以，你堂堂一介真龍，被一個普通人欺負了？”姚至摸了摸下巴。
“呃，也不能這麽說。”敖域一臉憋屈樣，“就是普通人才麻煩，我又不能一拳打死他，而且他說沒錯，我們確實沒有切實證據。”
姚至：“那你準備怎麽辦？這幾間審訊室關押的人，都是有頭有臉的吧，聽說嚴部長都在來的路上了？”
敖域嘆了口氣：“嗯，嚴部長給我打電話，他說有什麽問題他頂著。你說，他都那麽大年紀了，還折騰他，這幫人渣。至於怎麽辦……”
敖域的目光落在封琛身上，眼底露出興奮的光芒：“我想請封琛幫一個忙？”
姚至一怔：“幫什麽忙？裏面那個是封琛影迷？就算封琛是他的偶像，這時候也不好使吧。”
敖域：“……”
“你是想讓裏面那位嘗嘗被雷劈的滋味？”封琛輕擡眼睛，“你可要想好了，他一個普通人，被雷劈一下就沒命了。”
敖域嘿嘿一笑，一臉賤兮兮的表情：“我當然知道，但那會兒不是沒劈死丁宇嗎，我覺得可能跟姚至的那頓暴揍有關系。”
敖域這話說的有些顛三倒四，姚至聽得似懂非懂，大眼睛望向封琛求解。
這副可愛的模樣引得封琛一笑，他靠姚至近了一些，低聲溫言：“敖域的意思是，冒犯我這個泰山神替代品的人，會被雷劈，但如果此時有人能幫助這個人減少一點業力就不會被劈死。”
“挨揍？可丁宇不是普通人啊，如果丁宇是普通人，那一個雷下來他也死了，就算減少了業力，葛年也必死無疑。”姚至純良，還是沒明白敖域和封琛在打什麽啞謎。
封琛輕輕撫了撫姚至的發頂，笑得迷人：“至至，你討厭丁宇嗎？”
姚至眨了眨眼睛，老實的點點頭。
封琛擡頭看向敖域。
剛剛還笑得一臉賊樣的敖域面露難色：“這……不好吧，丁宇還沒恢覆呢。”
“那你做不做？”封琛道，“不做，我走了。”
“做做做，”敖域連忙道，“我這就讓鹿靈給丁宇拿最好的藥，讓他盡快恢覆，你這邊也準備好，還有姚至——”
“嗯？”姚至懵懵地擡頭，就聽到敖域堅定地說，“一會兒一定要狠狠地揍丁宇，他的命就看你了。”
姚至：“啊？啊？啊！！”
姚至終於明白這倆人在打什麽啞謎了，這是想要殺雞儆猴。
雖然他討厭丁宇，但不妨礙他這會兒覺得丁宇可憐了。只是——
姚至回身看著面上不顯，但眼底閃著興致的封琛，覺得這樣記仇的封琛真是蠻可愛的。
*
丁宇一臉懵地被敖域帶到鹿靈那裏，看他從鹿靈那裏拿了最好的療傷聖藥，又在自己不註意的時候塞進自己嘴裏，然後看他見自己一身傷完全好了，露出一個讓自己背脊發涼的笑容。
敖域跟他說丁宇啊，你是不是很討厭封琛，這次給你個機會盡情罵他，討厭他，你一定要不辜負我的期望啊。
丁宇連忙搖頭，他還想要命呢，誰不知道對封琛不敬會遭雷劈，他還沒活夠呢。
然而，他頭還沒搖完，就聽到敖域接著說你想不想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你們有靈一族？想不想讓別的種族欠你們大鴇鳥一族一個天大的人情？
丁宇定住，好半晌，艱難道：“難道我被雷劈就能知道這些？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敖域摸了摸下巴，“這個我不敢保證，但應該會知道不少重磅的事情。而且你放心，我不會讓你被劈死，但苦是肯定得受。你奉獻了這麽多，其他妖族知道了必然會感激你大鴇鳥一族的大義。”
被雷劈的滋味不好受，丁宇十分了解這種感受，應該說渡過劫的種族都知道，以前他仗著種族身份在特殊安全部享受特殊待遇，從沒想過自己能做什麽。
現在大鴇鳥一族除了重傷的族長，就只有他能頂起門戶了，人丁雕落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，很可能被他族欺負。
為了族人，為了族長，他也必須答應。
深吸幾口氣，丁宇惡狠狠地點了點頭：“我需要怎麽做。”
敖域笑了：“變成聞父的樣子，我要殺雞儆猴。”
*
審訊室內，葛年閑適地坐在審訊椅上，還讓審訊員幫他倒了一杯咖啡。
輕輕抿了一口咖啡，葛年笑得一臉儒雅：“速溶的，味道差點。你們辦案條件有些辛苦，等我出去，給你捐贈一批咖啡機。”
幫他倒咖啡的正是龍虎山的柳餘，他年紀小，為人也單純，嫉惡如仇，聽聞這話，頓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，看也不看葛年，轉身就走。
他還沒出門，敖域推門走了進來，笑著對葛年道：“葛先生不是想知道是誰將你們供出來的嗎？我帶你取看看他怎麽樣？”
葛年有恃無恐，放下咖啡：“好啊，我就看看我到底得罪了誰，竟然把這盆臟水潑在鄙人身上。”
敖域看著這樣的葛年心中冷笑，面前卻不顯：“那就請吧。”
另一間審訊室裏，丁宇變成聞父的模樣坐在審訊椅上，看著面前坐著的封琛和繞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的、眼神中透著不忍卻又帶著些許興奮神情的姚至，脊背上的汗就沒停下來過，總覺得一會自己會死的很慘。
他戰戰兢兢地看著兩人，還沒等他說話，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，登時嚇了得一抖，擡頭一看，發現是姚至一手拍在了桌子上。
審訊室的桌子和審訊椅連著，都是鋼鐵制品，死死焊在同樣特殊金屬材質的地板上，可謂是十分結實，可姚至這一巴掌下去，平滑的桌面上頓時出現一個清晰的掌印。
丁宇嘴角抽了抽，忽然覺得姚至打他的時候是留了情的。他喉結湧動，想開口說話，又不知道說什麽，氣氛尷尬到頂點，半晌他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一句話：
“姚至，你、你這是損壞公物。”
姚至伸出一根手指在丁宇面前晃了晃：“保持住你現在的情緒，聞父就是這樣戰戰兢兢，十分沒骨氣。”
丁宇：“……”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罵我。
丁宇敢怒不敢言，他們鳥類雖然腦容量不大，天生聰明的少，他也容易火氣上頭不管不顧，可也知道此時惹怒封琛，一道雷劈下來，他們所有的準備就前功盡棄了。
我忍，丁宇心想，等人來了，他一定要使勁罵，反正現在奉旨罵人，怎麽都是被雷劈，他怎麽也要賺回來一點。
丁宇緩緩呼吸，一點一點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。
等他平靜下裏，便聽到一堆腳步聲朝這邊走來。姚至也聽見了，他拍了拍封琛點的肩膀，就見剛剛還閉目養神的封琛睜開了眼睛。
只一眼，就把剛剛坐好心理建設的丁宇嚇了個激靈，他之前怎麽沒發現封琛的眼神竟然如此可怕。
不狠、不柔、不喜、不悲，堪稱平靜，卻讓被這樣一雙眼睛註視的人，涼意從腳心竄起直至大腦的各個神經末梢，丁宇覺得自己要被冰封了。
封琛的眼神外面的敖域和一起被邀來觀賞“叛徒”的葛年也看到了，敖域也是心底一驚，心道不愧是上古之神，平時不顯山不漏水，必要時微微顯露一點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啰能抵擋的了的。
既然封琛如此配合，他也不能露了怯，敖域穩住心神回身看向僵在原地的葛年，微笑道：“裏面兩位相信葛先生都認識，聞正成先生是您的生意夥伴，另一位嗎……”
敖域頓了一下，才接著說：“裏面的另一位是封琛，娛樂圈頂流，葛先生產業有娛樂公司，相信他你不會陌生。”
“當然，”葛年面色不好，但也鎮定下來，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敖域，“我以為能進入特殊安全部的都是精英，不知道這位封先生有何本事，居然能……是我孤陋寡聞，特殊安全部招人現在看臉了？”
敖域也是滿臉笑意，話裏有話：“葛先生有所不知，我們這位封先生著實是個奇才，他的眼睛異於常人，因為這雙眼神我們都要將他奉為上賓。”
“葛先生可能不知道，封先生眼睛能測謊，準確來說，說謊者、或者對他不敬者都會遭到雷劈。”
敖域回頭看向已經裝模做樣開始審問“聞父”的封琛，笑意加深：“這不，我們才會請封先生再次審問一下聞正成，看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，畢竟——”
“我可付不起您集團股票暴跌的損失。”敖域轉頭看向葛年，剛好從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思考和探究。
敖域冷笑一聲，已經確定了葛年就是得意會插在京城裏最大的一顆釘子，因為葛年知道封琛的身份，也知道封琛的神之眼的功效。
所以，葛年才在自己說出封琛眼睛可以測謊的話後，露出思索和探究的神色，而不是像別人的害怕，或是不相信的眼神。
現在戲臺已經擺好，看戲的人也已經就位，就看唱戲的人能不能把看戲的人唬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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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領導人的葛年自然不是什麽毛頭小子。葛年是知天命的年紀, 前兩天剛剛辦了五十大壽，那排場大的，轟動了大半個京城也不為過。
以葛年這樣的身份、地位，跟特殊安全部不說熟悉, 但也是打過幾回交道的。
所以，當他走進安全部見到敖域的那一刻, 嘴角揚起一抹看似寬容，實則挑釁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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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呵，”葛年話鋒一轉, 又道, “敖副部長應該不知道我們一年給國家貢獻多少稅收吧，也不知道我們企業到底讓多少人有了工作, 可以養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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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，葛年像是回家一樣，跟著工作人員進了審訊室，留下目睹剛剛一切，氣的要死的工作人員和面無表情的敖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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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堂堂一介真龍，被一個普通人欺負了？”姚至摸了摸下巴。
“呃，也不能這麽說。”敖域一臉憋屈樣，“就是普通人才麻煩，我又不能一拳打死他，而且他說沒錯，我們確實沒有切實證據。”
姚至：“那你準備怎麽辦？這幾間審訊室關押的人，都是有頭有臉的吧，聽說嚴部長都在來的路上了？”
敖域嘆了口氣：“嗯，嚴部長給我打電話，他說有什麽問題他頂著。你說，他都那麽大年紀了，還折騰他，這幫人渣。至於怎麽辦……”
敖域的目光落在封琛身上，眼底露出興奮的光芒：“我想請封琛幫一個忙？”
姚至一怔：“幫什麽忙？裏面那個是封琛影迷？就算封琛是他的偶像，這時候也不好使吧。”
敖域：“……”
“你是想讓裏面那位嘗嘗被雷劈的滋味？”封琛輕擡眼睛，“你可要想好了，他一個普通人，被雷劈一下就沒命了。”
敖域嘿嘿一笑，一臉賤兮兮的表情：“我當然知道，但那會兒不是沒劈死丁宇嗎，我覺得可能跟姚至的那頓暴揍有關系。”
敖域這話說的有些顛三倒四，姚至聽得似懂非懂，大眼睛望向封琛求解。
這副可愛的模樣引得封琛一笑，他靠姚至近了一些，低聲溫言：“敖域的意思是，冒犯我這個泰山神替代品的人，會被雷劈，但如果此時有人能幫助這個人減少一點業力就不會被劈死。”
“挨揍？可丁宇不是普通人啊，如果丁宇是普通人，那一個雷下來他也死了，就算減少了業力，葛年也必死無疑。”姚至純良，還是沒明白敖域和封琛在打什麽啞謎。
封琛輕輕撫了撫姚至的發頂，笑得迷人：“至至，你討厭丁宇嗎？”
姚至眨了眨眼睛，老實的點點頭。
封琛擡頭看向敖域。
剛剛還笑得一臉賊樣的敖域面露難色：“這……不好吧，丁宇還沒恢覆呢。”
“那你做不做？”封琛道，“不做，我走了。”
“做做做，”敖域連忙道，“我這就讓鹿靈給丁宇拿最好的藥，讓他盡快恢覆，你這邊也準備好，還有姚至——”
“嗯？”姚至懵懵地擡頭，就聽到敖域堅定地說，“一會兒一定要狠狠地揍丁宇，他的命就看你了。”
姚至：“啊？啊？啊！！”
姚至終於明白這倆人在打什麽啞謎了，這是想要殺雞儆猴。
雖然他討厭丁宇，但不妨礙他這會兒覺得丁宇可憐了。只是——
姚至回身看著面上不顯，但眼底閃著興致的封琛，覺得這樣記仇的封琛真是蠻可愛的。
*
丁宇一臉懵地被敖域帶到鹿靈那裏，看他從鹿靈那裏拿了最好的療傷聖藥，又在自己不註意的時候塞進自己嘴裏，然後看他見自己一身傷完全好了，露出一個讓自己背脊發涼的笑容。
敖域跟他說丁宇啊，你是不是很討厭封琛，這次給你個機會盡情罵他，討厭他，你一定要不辜負我的期望啊。
丁宇連忙搖頭，他還想要命呢，誰不知道對封琛不敬會遭雷劈，他還沒活夠呢。
然而，他頭還沒搖完，就聽到敖域接著說你想不想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你們有靈一族？想不想讓別的種族欠你們大鴇鳥一族一個天大的人情？
丁宇定住，好半晌，艱難道：“難道我被雷劈就能知道這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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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雷劈的滋味不好受，丁宇十分了解這種感受，應該說渡過劫的種族都知道，以前他仗著種族身份在特殊安全部享受特殊待遇，從沒想過自己能做什麽。
現在大鴇鳥一族除了重傷的族長，就只有他能頂起門戶了，人丁雕落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，很可能被他族欺負。
為了族人，為了族長，他也必須答應。
深吸幾口氣，丁宇惡狠狠地點了點頭：“我需要怎麽做。”
敖域笑了：“變成聞父的樣子，我要殺雞儆猴。”
*
審訊室內，葛年閑適地坐在審訊椅上，還讓審訊員幫他倒了一杯咖啡。
輕輕抿了一口咖啡，葛年笑得一臉儒雅：“速溶的，味道差點。你們辦案條件有些辛苦，等我出去，給你捐贈一批咖啡機。”
幫他倒咖啡的正是龍虎山的柳餘，他年紀小，為人也單純，嫉惡如仇，聽聞這話，頓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，看也不看葛年，轉身就走。
他還沒出門，敖域推門走了進來，笑著對葛年道：“葛先生不是想知道是誰將你們供出來的嗎？我帶你取看看他怎麽樣？”
葛年有恃無恐，放下咖啡：“好啊，我就看看我到底得罪了誰，竟然把這盆臟水潑在鄙人身上。”
敖域看著這樣的葛年心中冷笑，面前卻不顯：“那就請吧。”
另一間審訊室裏，丁宇變成聞父的模樣坐在審訊椅上，看著面前坐著的封琛和繞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的、眼神中透著不忍卻又帶著些許興奮神情的姚至，脊背上的汗就沒停下來過，總覺得一會自己會死的很慘。
他戰戰兢兢地看著兩人，還沒等他說話，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，登時嚇了得一抖，擡頭一看，發現是姚至一手拍在了桌子上。
審訊室的桌子和審訊椅連著，都是鋼鐵制品，死死焊在同樣特殊金屬材質的地板上，可謂是十分結實，可姚至這一巴掌下去，平滑的桌面上頓時出現一個清晰的掌印。
丁宇嘴角抽了抽，忽然覺得姚至打他的時候是留了情的。他喉結湧動，想開口說話，又不知道說什麽，氣氛尷尬到頂點，半晌他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一句話：
“姚至，你、你這是損壞公物。”
姚至伸出一根手指在丁宇面前晃了晃：“保持住你現在的情緒，聞父就是這樣戰戰兢兢，十分沒骨氣。”
丁宇：“……”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罵我。
丁宇敢怒不敢言，他們鳥類雖然腦容量不大，天生聰明的少，他也容易火氣上頭不管不顧，可也知道此時惹怒封琛，一道雷劈下來，他們所有的準備就前功盡棄了。
我忍，丁宇心想，等人來了，他一定要使勁罵，反正現在奉旨罵人，怎麽都是被雷劈，他怎麽也要賺回來一點。
丁宇緩緩呼吸，一點一點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。
等他平靜下裏，便聽到一堆腳步聲朝這邊走來。姚至也聽見了，他拍了拍封琛點的肩膀，就見剛剛還閉目養神的封琛睜開了眼睛。
只一眼，就把剛剛坐好心理建設的丁宇嚇了個激靈，他之前怎麽沒發現封琛的眼神竟然如此可怕。
不狠、不柔、不喜、不悲，堪稱平靜，卻讓被這樣一雙眼睛註視的人，涼意從腳心竄起直至大腦的各個神經末梢，丁宇覺得自己要被冰封了。
封琛的眼神外面的敖域和一起被邀來觀賞“叛徒”的葛年也看到了，敖域也是心底一驚，心道不愧是上古之神，平時不顯山不漏水，必要時微微顯露一點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啰能抵擋的了的。
既然封琛如此配合，他也不能露了怯，敖域穩住心神回身看向僵在原地的葛年，微笑道：“裏面兩位相信葛先生都認識，聞正成先生是您的生意夥伴，另一位嗎……”
敖域頓了一下，才接著說：“裏面的另一位是封琛，娛樂圈頂流，葛先生產業有娛樂公司，相信他你不會陌生。”
“當然，”葛年面色不好，但也鎮定下來，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敖域，“我以為能進入特殊安全部的都是精英，不知道這位封先生有何本事，居然能……是我孤陋寡聞，特殊安全部招人現在看臉了？”
敖域也是滿臉笑意，話裏有話：“葛先生有所不知，我們這位封先生著實是個奇才，他的眼睛異於常人，因為這雙眼神我們都要將他奉為上賓。”
“葛先生可能不知道，封先生眼睛能測謊，準確來說，說謊者、或者對他不敬者都會遭到雷劈。”
敖域回頭看向已經裝模做樣開始審問“聞父”的封琛，笑意加深：“這不，我們才會請封先生再次審問一下聞正成，看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，畢竟——”
“我可付不起您集團股票暴跌的損失。”敖域轉頭看向葛年，剛好從他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思考和探究。
敖域冷笑一聲，已經確定了葛年就是得意會插在京城裏最大的一顆釘子，因為葛年知道封琛的身份，也知道封琛的神之眼的功效。
所以，葛年才在自己說出封琛眼睛可以測謊的話後，露出思索和探究的神色，而不是像別人的害怕，或是不相信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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